灵运弘微,车儿的红白玫瑰
东乡君望着笼子里的两团毛绒绒。
作为鼠实在是很大,简直像小兔子。一只棕褐色,一只毛色偏灰,还微微泛着银白的光泽,甚是可爱,看上去手感也不错。可惜两个小东西明显惊魂未定,给它们皇竹草也不吃,人一靠近更是连连瑟缩,她也不忍心强行去摸。
“叔母当心,竹鼠咬人很凶哦。”谢灵运把毛团们给她送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就好像千里飞骑从始宁山居昼夜兼程进京,把竹鼠颠得只会瑟瑟发抖的人不是他似的。
谢灵运憋了一肚子的气,在叔母面前也藏不住,也不想藏。他弃官东归三年,除了游山玩水盖房子,也就养养竹鼠,肉则分寄一族亲故,须则集而制笔属文。谁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孟顗这个小人,说他非法养殖野生动物,竟然举报到朝廷上去了。有关部门动作也快得很,转眼就发了公告要求大宋全境养殖户一律要将竹鼠就地无害化处理。谢灵运当即决定上京当面问问刘义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临行想起东乡君曾在夸他送的竹鼠肉好吃的时候说过一句还没见过这小动物长什么样子,便挑了两只最好看的,抓进笼子带上了路。
竹鼠原本栖息山野竹林之下,养起来不免显得性情骄矜。他养所以他知道,这两只带进乌衣巷里,也是活不了多久的。东乡君近年多病,他便觉得如果这两个小东西能在丢命之前让叔母略一展颜,那也不错。
刘义隆想着最近的事,头就疼了起来。
是,谢灵运没错,当年东归前上疏劝他北伐没错,在他祖父的故居里养什么野生动物也没错。北伐又伐出个得而复失的结局是到彦之不行。至于谢灵运,他如今是想打发他直接回会稽都不行了。刘义康说让他去临川,那就临川吧。让他绕绕远路,希望他消停点。
刘义隆一头疼,就想吃谢弘微做的饭。
谢弘微就永远那么懂事,得体,恰到好处,同样的菜他烧出来的就是比宫里的好吃,比王家的好吃,比哪儿的都好吃。刘义隆曾经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让他把菜谱详细地写下来,拿去叫宫里照做,可做出来的终究不是那个味。
所以只有谢弘微的料理能治头疼。
刘义隆边吃边看谢弘微。听说他们前天才给谢灵运设宴送行,谢灵运在席间扬言要把临川当第二个永嘉。而此刻谢弘微神色恭敬恬淡,什么都看不出来。
“咦。”刘义隆突然想起点什么,放下了筷子。
“陛下?”谢弘微歪头。
“上次你炖的那个,很香的那个什么肉,今天怎么没有了?”
“断货了陛下,从兄灵运养的竹鼠,已经都埋了。”谢弘微从容地说。
我偏要打你晋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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